，然后睁开眼来。

双眼恢复清明的一瞬，他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，一眼就看到了步野。这个牧原城最流儒雅的二把手此时脸上全是水渍，还粘着草屑，看起来已经有了几分孔乙己的范。

“别慌，我还要问你几句话。”步野坐在那里根本没动处所，语气安静隧道。

柴宇靖微微一怔，而后那全身的戒备劲一下全没了，也可以说，他全部人的精气神全没了。他甚至都不用往打量四周的环境，只看步野说话的状态，他就猜到了一切：步野已经带着他逃出了牧原，而他只有逝世路一条。

既然逝世已注定，那又何必再自乱阵脚，逝世都让人笑话？

柴宇靖松垮垮地坐在地上，仔细地打量着步野，然后自嘲一笑，感叹道：“我和玉哥儿一路摸爬滚打，固然没有刀光剑影，但凶险还要更胜上几分。至少有三次，我们兄弟二人都只差一点就栽在别人的诡计中。到了现在，玉哥儿和我共治一城，再往上便是只有萧家人才干做的郡王，非我二人所能染指，可以说，我二人已是位之极矣。”

步野笑了笑，冷嘲道：“你这是在变向的夸我？”

柴宇靖摇了摇头，不屑隧道：“你只不过是一介莽夫，有何夸赞之处？”

“那你们却逝世在一介莽夫手里，又有什么好自夸的？”步野持续嘲笑。

柴宇靖一滞，这才想起来步野也是个擅斗嘴的，昨天中午在刑台前他就已经有过领会。

柴宇靖苦笑了一下，悠悠叹道：“像我们俩，最怕的还真就是你这种不按规矩出牌的。也只有你这样的人，才干真正给我们造成要挟。”

这话步野爱听，索性顺着柴宇靖的话由衷道：“若是按规矩出牌，就只剩下逝世路一条。陆器抓我时，按规矩我不能反抗；反抗完杀了人后，按规矩我该有多远逃多远，任你们想拿多少村民开刀就拿多少村民开刀，我只能不闻不问；而我偏要问了之后，你们依然强硬地杀了人，按规矩我该认识到自己没被你们放在眼里，有多渺小，更该有多远逃多远，一生隐姓埋名……而你们，则只需让手下办事，自己坐享其成。”

柴宇靖笑了笑，算是认可了步野的话。

这时，步野抛出了终极结论：“总之，按规矩就是你们稳赢，我稳输。我还跟你按个屁的规矩！”

“可你照样难逃一逝世。”柴宇靖看不惯步野的快意，轻笑道。

步野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柴宇靖：“这个时候还想诈我？”

柴宇靖摇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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